br> 那一声哭腔后,母亲就再无声息了。
直到空气彻底凝固,尘埃落定。
我也不知道在母亲的身上趴了多久,似乎很漫长,也可能就几秒的时间,我
听见她说:
「出去。」
声音是如此的平淡,像我扭开的门把手,也像是我按下的电灯开关或我小心
翼翼关上的门。
没有责怪,只有失望。
走出母亲的房间,我的脑子再度嗡嗡响,就像麦克风被某种仪器干扰了音箱
发出的那种蜂鸣声。
嗡——
我梦游一般地走过客厅,又行尸走肉一般地坐在了房间的椅子上,又躺在了
自己的床上。
然后我开始回忆。
开始失忆。
我刚刚似乎有和母亲说了什么话,似乎又没有。
母亲有没有怒骂我?
我全然想不起来了。
……
少年人的心性很奇怪。
一方面明明稚嫩得要死,却要非要强调自己的成熟。
总觉得不需要长辈操心,自己能做好决定。
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。
可笑至极。
对于母亲遭遇的事,我开始明明是感到愧疚,难受,痛苦的……
这是超出我意料的感受。
但是这些情绪过后,我却开始愤怒了。
对,愤怒。
没来由的愤怒。
或许是因自己的无能愤怒,因母亲的堕落愤怒,因这个该死的世界而愤怒。
那怒火烧起来,想要毁灭一切,将所有的事物都燃烧殆尽。
其实这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,并不想要毁灭什么。
毁灭的核心是:
重生。
还能重新来过吗?
答案冰冷且绝望:
帮我?
什么?
校门前。
第二天。
「……」
天呐……
「……」
对不起?
不能了。
「嗯。」
种事情。」
干得漂亮。
「儿子。」
「没有。」
她光着身子。
亲吻了一下。
门被推开了。
「然后呢?」
「睡了吗?」
「对不起……」
还有浓烈酒气。
地府回到阳间。
我:感觉怪怪的。
把注意力转移掉。
「许总没逼你?」
线条顺滑的轮廓:
昏暗无比的阳间。
*********
庄静明显是特别的。
我不知道怎么回应。
言把庄静送给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