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自然这只是传说,我又不是院领导。
其次,李阙如也不太看好这对老少配,他是这么说的:老子姓李,他也姓李,所以老子就得叫他爸爸?这当然也是传说,不过相对来讲要靠谱点,毕竟杨刚和李阙如都是024班的。
对于李阙如我所知甚少,总结起来大概有以下几点:第一,他的名字来自于台湾民法典,也经常见诸于王泽鉴的民法理论中;第二,他顶着头五颜六色的鸡巴毛,走路一蹦一跳,说话像放屁:第三,他曾经留学加拿大,结果一年不到就变成了家里蹲,后来给塞到我们院来——好嘛,法学院就是垃圾回收站。
第四,他老不是属鸡就是属狗,甚至属羊、猴,有点垂垂老矣的意思。
当然,再老也老不过他妈啊。
又老又贼。
我刚打后门进去,坐在讲台上的老贺就抬起了头——只那么一瞟,又垂了下去。
我顺着台阶狂奔而下,一路「噔噔噔」
都没能让她再次抬起头来。
我气喘吁吁,「贺老师。」
贺老师翘着二郎腿,埋头翻着手里的几张纸,大概没听见。
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。
贺老师还是没听见,她穿了双红底高跟短靴,晃动间竟有几分俏皮。
我只好走上讲台,放大音量说,「贺老师,我来了!」
这下贺老师总算抬起了头。
她戳我一眼,注意力就又回到了讲义上。
我真想一网兜抡死她。
好在这时老贺开口了,「你来了?」
「来了。」
「你来干啥?」
我没话说了。
我真想说「还不是你让我来的」。
一片静默中,自习爱好者们饶有兴趣地把目光投了过来。
「懒得跟你废话,民法还想不想过?」
「滚!」
「啊。」
「活该!」
「错了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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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毫无办法。
「了不得啊,」
于是我摇了摇头。
「啊?四个小时!」
辅导员更是个二逼。
看见我时他这么说。
老贺嘴唇都在发抖。
我眼泪都差点挤出来。
老贺不甘心地补充道。
顿时教室里哄笑一片。
「贺老师,我错了。」
台下已有人窃笑起来。
老贺端起茶杯,不再说话
「想?那你为啥逃课?」
老贺说,「你咋来了?」
这当口李阙如冲了进来。
老贺打开电脑,不再理我。
老贺点着头就蹿进了电梯里。
刷刷的发牌声挠得人浑身痒痒。
我这才发现她裹了条肉色丝袜。
我呆立一旁,也不知杵了多久。
不时有人经过,跟老贺打招呼。
我三步并作两步,赶忙挤了进去。
老贺沏上一壶茶,就玩起了纸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