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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麻脸男,旋又讲道:“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属下。这四年来为我东奔西走,我非常欣赏。”
我晃了晃脑袋,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,眼睛直射吕国强“喂!既然都这样了,大家开诚布公,说一点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吧?”
我微微颔首,然后接道:“我想到了个好办法。就是采用你问我答的方式,等所有问题都问完了,那么就结束。该死的死,该活的活。怎样?”
吕国强摆了下手,现在的他还在表演着自己那涵养极佳的儒雅澹然之风。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国男子将枪口垂下后,遂出声而道:“那么,你先问吧。”
阴沉地话语传进了正要往前迈步,察看“黄蜂”情况的我耳内。开口之人是石嘉然,只见其斜眼向下冷视,语气森然“一小时前,他就被麻子做掉了。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尸体。”
双手也是紧紧抓牢他的一侧胳膊,只穿着圆领秀花棉衫、牛仔裤、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上的她既狼狈又惧骇。瀑布般的波浪长发蓬乱地搭在肩上,裸露的白皙玉颈上也沾满了大片的汗液。
正当石嘉然想继续把我妈往前推带的时候,身处楼上的吕国强发话了。于是间,他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,便放掉了我妈,自己则跟着已捡起我和妍舞放在地上的武器以及物品的那个喽罗,一同上了楼。
姿态从容的我拍了拍她朝向我的一侧香肩,示意其不用害怕。顺便瞥了眼一直低着脑袋,不敢面对我的海建。而另一边的妍舞,则仰起头,淡淡地说道:“姓吕的,人差不多都到齐了。有什么话赶紧说吧!免得留下遗憾。”
“恰好一个极其偶然的出国交流机会,让你到了英国。并且又十分侥幸的结识了酷爱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里奇公爵。认为机遇已到的你很快便与其达成了协议,然后回国,干起了倒卖国内文物的勾当。至此,一路走到了现在。”
“嘭”不等吕国强再说话,已经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麻脸男将一个大号麻袋扔到了楼下。而且落地后,那麻袋的封口裂开。顿时,从里面就滚出来了一个伤痕累累、血迹斑斑的人。我定睛细看,此人正是我的另一个室友“黄蜂”“不用看了。”
吕国强垂首下望,摸着下巴的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“为了对付我,在学校里改换性别,女扮男装,低调隐藏了一年多。还策动我的学生,暗中监视我。要不是阿然那天伏击你,我想你现在还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吧。何军的好室友,赵无炎,赵同学!”
就此停下脚步的我扭头看了眼我妈与海建。依偎在一起的他俩动作表情各有千秋,我妈被“黄蜂”的尸体吓得是魂不附体,双腿虚软,全身几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胸膛。而海建可能是这两天看多了死人的关系,表现稍微正常了一些。只不过,在与我的对视中,他还是十分的惭愧,根本不敢和多看,选择回避。
我无声地笑了下,然后接着说道:“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厕,无意间撞见你和我妈在画室里颠龙倒凤。当你们快结束的时候,身处书房的我在塞回能窥探画室孔缝的黑色封皮书之时,意外的碰开了几页。当时我扫看了几眼,发现那不是书,而是一本被你伪装成书籍的日记之后,便开始对它注意上了。于是,我从我妈那里偷配了你家的钥匙,然后趁你们不在的时候,偷偷上门看你的日记。”
我没有理睬他对我妈所进行的言语讽刺,而是继续侃侃而谈着:“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。原本心高气傲,一心想在画坛闯出名堂的你不但没有达成心愿,而且又被自己那个虚荣市侩,庸俗不堪的前妻抛弃。这使你很伤心,很困惑,内心更是加杂了一股难以宣泄的怨懑之气。更何况,你父母在“文革”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对你的深刻影响。所以你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