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走去。
等她出了门,我也默默地跟在她温婉曼妙的背影之后。
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行走着。
出了民房,来到小镇街道,我在她身后缓步而行,一直行进至停放在街口的轿车边。
始终沉默的她才和我轻声低语道:“上车吧。”
说完她就打开了车门,坐进了驾驶座。
而我也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,然后钻了进去。
车子开动后一路行驶着。
我偷偷瞥眼看她,因为带着墨镜,所以我看不出她脸上的表情。
但没被墨镜遮住的脸颊上那两道泪痕清晰可见。
我也不清楚她墨镜后的那双凤眼此时有着怎样的忧愁和哀伤。
车子里除了引擎声外毫无动静,气氛沉闷而又压抑。
将近一个小时以后,她终于把车开到了我家小区门外。
当车子停稳,引擎熄火之后。
她伸手捋了捋自己耳边的鬓发,接着就把头转了过来,犹豫着对我噎喻道:“小,小军,你,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妈,对,对不起。你,你,你千万别,别,别做傻事。”
这时不敢看她的我低着头跟她道歉并劝慰道。
她听到我这么说,脸上的神情也并没什么改变。
只是微微地颔首,表示了解。
见此我打开了车门,正准备出去时。
她又说话了:“小军,过些日子,过些日子我们好好谈谈。行吗?”
“嗯。”
我应了声,然后就走出车子。
迈着沉重的脚步朝小区前进。
没走几步,我就听见了身后的轿车再次发动。
回过身的我看着她掉转车头,向北面绝尘而去。
见车子开远后,我也转身,继续往自己家走去。
回到家中,心情沉重,毫无食欲的我脱掉了身上的衣物,然后进了卫生间洗澡。“哗哗”喷射的热水浇淋在我的身上,那几处因为被他们殴打所产生的淤青在热水冲洗的作用下让我疼得“嘶嘶”直抽凉气。
但顾不了这个,草草洗完并擦干身体以后的我走出了卫生间。
来到自己的卧室,掀开被子躺了进去。
被窝里此刻还很冷,我尽量将身体蜷缩,好让自己温暖一点。
但我无法入睡,因为我脑海里还时不时浮现出刚才那些令我羞辱的景象。
于是我开始辗转反侧,从被卧里一会儿钻出,一会儿钻进。
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渐渐睡去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闲过信陵饮”浑浑噩噩的过了四天,星期三上午课间休息。
此时,坐在教室里自己的位子上,默诵着课本上唐朝大诗人李白所作的《侠客行》的我,内心感慨万千。
我痛恨自己不是出身于燕赵大地的豪士侠客,痛恨自己没有一身能保护我妈的过人武艺,痛恨纨绔子弟的嚣张跋扈,痛恨自己的猥琐,懦弱。
甚至还痛恨小夏,痛恨我妈。
总之一切的一切,如今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令我讨厌,令我烦心。
正当这时,我裤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。
察觉之后我随即将它拿了出来看了看。
是一条短信,打开后我发现是我妈发来的。
里面写着:“儿子,妈妈对不起你!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!原谅我好吗?妈妈在你银行卡里存了五千块钱。是给你零用的。妈妈准备离开这里去外地打工了。别为我担心,也别让夏叔叔知道。等妈妈安顿好,换了新手机号码以后就会给你打电话的。你要注意身体,好好学习。”
看完短信,无法相信她会做出这种决定的我脑袋顿时懵了。
内心原本对她涌起的怨恨顿时也烟消云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