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倘再少了奉天侯这根,屋子还不塌了!朕这龙椅才坐几天,
屁股都没捂热,能不着急嘛!」
「你啥时候稀罕这张椅子了?」皇后望着他道。
「稀罕稀罕,稀罕得紧!」小玄近前一步,握住皇后的手,「自从有了你这
皇后,这张龙椅可就宝贝啦!」
皇后瞟了他一眼,妩媚道:「嘴巴抹了蜜么?」
「所以这奉天侯应救、要救、必须救啊!」小玄趁机道。
「那你也绝不可离京!」皇后坚决道,压着声道:「你可别忘了你的真正身
份,躲在这里尚且不知能不能瞒得下去呢,若是御驾亲征,与文武百臣朝夕相对,
迟早要露了馅儿!还有,你留本宫独自在迷楼,万一那夜之事捂按不住,晁紫阁
那些余党作起反来,我可怎么办?」
小玄知她说得没错,不觉一阵头疼。
「总之亲征之事决不可为!」皇后再次强调,语气一转:「我已收到消息,
北边平叛大势几定,我爹爹不日就要归来,待他老人家回到玉京,坐镇都中,秦
湛余党自然不足为患,待到那时,便可遣唐凤山前往云州增援,奉天侯自可安然
无恙。」
小玄一声不吭,心道:「待到那时,我家老丈人早就凉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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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小玄辗转难寐,恍惚间时而梦见雪妃泪流满面,时又梦见水若伤心欲
绝。
次晨醒来,他在床上怔了许久,趁诸宫诸院来向皇后请安之时,便悄悄叫人
把阎卓忠找来,命之去召请汤国璋与唐凤山上迷楼议事。
没想到了下午,不见两臣觐见,倒等来了国师卜轩司。
小玄一阵迟疑,这会着实没见别个的心思。
「快请进来!」皇后却道,唇贴他耳边悄声道:「听说国师又寻了好些奇趣
得血似殷赤。
榭中来回踱步。
崇瞒着本宫!」
真要坐实啦!」
皇后喜形于色。
并非一定要亲征。」
小玄微微一怔。
之物,要献与陛下哩。」
出门前朝皇后悄掠了一眼。
「你去哪!」皇后娇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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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皇朝大军如虎添翼所向披靡!」
之议尚需缓些,国师莫再多言。」
皇后却是目视他处,面无表情。
小玄给她看破,不觉老羞成怒。
「不要你管!」小玄气呼呼应。
这么坐立不安的,可是心里边有事?」
不适,无法议事,叫他们改日再来。」
小玄忙应:「没事……没事呀。」
「国师有心了。」皇后笑吟吟道。
「你说的!」小玄怒道,继朝前行。
皇后冷冷一笑,道:「莫不是在等谁么?」
「国师之言甚是有理。」旁边的皇后插了一句。
一家独大!真个厚颜无耻老奸巨猾……」小玄心道。
小玄却只盯着他,几乎就想直问碧家母女的去向。
小玄气得脸色阵青阵白,猛地一拂袖子,转身就走。
遭灾的百姓,岂不是也因为自己的决择有所受益么……」